“甲虫停下来了!”秦非说道,“它们……似乎不敢进入这个公园?” “看样子是的。”冈塞雷斯看了一眼外面的甲虫,又转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,“的确是市长公园没错。” “这个西坦市的遗迹怎么到处都是虫子?先是巨蚁现在又是甲虫……”秦非不禁抱怨道,“难道西坦市的市长是个养虫人?” “你看那些甲虫!”冈塞雷斯忽然指着公园大门喊道。 秦非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,之前被车轮碾死的那些甲虫竟然慢慢恢复了起来,重新汇入甲虫群中。 “难道……这次的甲虫……还能复活?”秦非忍不住捂住脑袋,“难搞了。” “我们还是先找钥匙吧。看样子它们暂时还进不来。”冈塞雷斯转身走向里面,“这公园很大呢。” “好吧好吧。”秦非跟了上去,“看来这次的甲虫应该也和那些巨蚁一样,是人为制作出来的了。” 市长公园在地下埋了几十年,那些植物早已枯萎,只剩下黄黑色的草叶和枯枝,看起来分外诡异。 太阳逐渐升起,金色的阳光渐渐洒满了遗迹中。那些黑色的大楼看起来也缓和了一些。 和大街上一样,公园里也有许多尸体,有些人还穿着军装,应该是双方军队的人。 公园正中央的地方有一座高大的雕像,但是雕像的头部却丢失了,留下了一个崎岖不平的断面。 “这就是市长的雕像么?”秦非问道。 “没错。”冈塞雷斯抬头看着雕像,“这就是市长……” “那赶紧找开关吧。”秦非四处走了走,“话说这里看上去可不像是有能藏开关的地方啊。” 冈塞雷斯没有作声,而是弯下腰凑到了雕像的底座面前。底座上刻着许多行字,其中最大最显眼的就是“纪念西坦市的市长,伟大的开拓者。” “看起来西坦市的市民很爱戴他们的市长啊。”秦非说道,“还单独建了个公园来纪念他。” 不经意间,秦非回头看了一眼,顿时脸色大变:“不好,那些甲虫冲进来了!” 冈塞雷斯一惊,回头看了一眼,那些甲虫已经越过了公园的大门,正在朝他们涌来,但是移动的速度却很慢。 “快!抓紧找开关!”冈塞雷斯说道。 两人急忙围着雕像转了一圈,但是一圈下来却没有任何发现。 “没有开关啊,会不会是找错地方了?” “不,不可能。”冈塞雷斯摇摇头说道,“我记得很清楚,就是这里。” “你慢慢想,我先去拖延一下!”秦非穿上黑甲,在潜意识里喊道:“秋娜!” “在呢。”秋娜的声音传来,“想解决这些甲虫是吗?” “我记得你之前有过一招扔火团的。” “哦,那一招啊。”秋娜打了个呵欠,“你把食指伸出来。” 秦非按照秋娜的指示,对着甲虫群伸出了食指。 “看好了哦。”秋娜话音刚落,一团小小的火焰从秦非的指间冒了出来,缓缓飞向甲虫群中。 几乎是瞬间,那团小火焰在甲虫群中炸裂开来,化成了一片火海。 “好厉害!”秦非不禁说道。 “那是压缩火焰,以你现在的身体一天最多用三次。”秋娜说道。 火焰瞬间清理掉了一大片甲虫,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开。可秦非刚松了口气,之前那些被烧焦的甲虫又开始蠕动了起来,甚至身体上还带着火焰就爬了起来。 “差点忘了它们是不死的了!”秦非一拍脑袋,回头向冈塞雷斯喊道:“你好了没!” 冈塞雷斯不做声,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雕像底座上的那几行字。 “纪念西坦市的市长,伟大的开拓者……”冈塞雷斯的大脑飞速运转着,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。 他的头像再次痛了起来,冈塞雷斯不得不捂着脑袋蹲了下去。 秦非又用了一次压缩火焰,黑甲的状态看上去已经有些虚幻了。他回过头,却看到冈塞雷斯蹲在了地上。 “想出来了没有?我这里快撑不住了!”秦非喊道。 “我……正在想!”冈塞雷斯紧皱着眉头,眉间流下了豆大的汗滴。 忽然,一丝灵光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,冈塞雷斯迅速站了起来,爬上了雕像。 秦非看了一眼,又看了看逐渐逼近的虫群,暗自一咬牙,用出了最后一次压缩火焰。 黑甲彻底解除,秦非虚脱般瘫倒在地。他看着冈塞雷斯,低声说道:“再不找出来……可就完蛋了……” 冈塞雷斯爬到了高处,在雕像的衣领旁边有一枚石质勋章。冈塞雷斯按了下去,雕像震动着缓缓下沉,最终完全沉进了底座里。忽然,底座向四周打开,一座小台子升了起来。与此同时,周围的甲虫忽然开始抽搐起来,停止了前进。 几乎是同时,所有甲虫同时死去,仰面朝天地翻了个身。 秦非支撑着爬了起来,看着冈塞雷斯,“好家伙……差点就没命了……” 几分钟后,秦非坐在吉普车里休息,吃着他们带来的食物。而冈塞雷斯则是坐在那个小台子前研究着什么东西。 “又是一本笔记么?”秦非走过来问道。 “没错。”冈塞雷斯头也不抬地回答,“这本笔记是上一本的延续。” “上面写了什么?” “写了市长的生平,还有一些实验记录。” “实验记录?”秦非皱起眉头,“什么实验记录?” “第一本上记录着对巨蚁的观察日志,而刚才这一本上记录着那些甲虫的资料。” “怎么讲?”秦非一遍嚼着面包一边问道。 “你之前猜的没错,那些甲虫的确是人为制造出来的新品种,其特点是超强的再生能力,几乎可以说是不死甲虫。这本笔记上有详细的记载。” “这么说……这些甲虫,真的和西坦市脱不了干系。” “似乎……是市长的研究成果。”冈塞雷斯说道,“这两本笔记应该都是西坦市的市长亲手写的,而且他似乎还是个生物学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