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点……什么？
梦灵现在，确实有好多好多想问的。
比如说……之前精神连接的时候，脑子里响起的声音，以及“梦帘精神网络”，到底是什么？“梦帘”是什么？
还有先前，和音祈“贴贴”的时候，脑子里响起的那一条条『警告』和『日志』，到底是什么？
本以为音祈会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，继续当一个谜语人，没想到现在居然就打算告诉她了。
难道眼前的白毛萝莉忽然良心发现了？
音祈：……
喂喂，你是不是忘了咱能读心了？
银发女孩的脑袋上当即冒出一个大大的“井”字，小手一抬。
梦灵反应迅速，当即抱头蹲防。
……
“呼……算了。”音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，“咱也大概知道你想问什么了。”
“在回答之前，我先问个问题吧：灵歌少女，究竟是什么？”
梦灵当场就愣住了。这个问题不是应该由她来问吗？
眼看梦灵并没有要答出来的意思，音祈直接自顾自的回答了。
“从客观定义上讲，灵歌少女是使用言灵、对抗零点、收容失控神明的少女，同时能以『歌』的形式，将言灵转化为威力巨大的灵歌。”
“而在你的眼中，灵歌少女——比如说我，音祈，是类似于上帝的存在，同时也属于神明……”
“根据《神诞论》，于思潮中诞生的神明，最终一定会因为思潮偏移一步步走向失控，变成疯神……但《神诞论》却不适用于灵歌少女，这是为什么呢？”
气氛都烘托到这了，梦灵只能硬着头皮答了一句：“因为……灵歌少女并非诞生于思潮？”
最简单的例子，音祈把自己变成灵歌少女的时候，跟思潮半毛钱关系都没有。
“答对咯～灵歌少女并非从思潮中诞生的神明，我们的情况……有点复杂。”
“人们对于『神明』的定义，可以简化为『超出常理的、通晓一切的、无所不能的至高存在』。神明的标准，与人们的『认知极限』息息相关。”
“举个例子，一个人，在百米赛跑中跑得再快，那他都是人，最多算飞人或者超人，除非他能从起点瞬移到终点，否则没有人把他当做神明。”
“但是，如果一个现代化的重装合成旅穿越回三国时代……让人闻声而倒的枪械，能引发天罚（剧烈爆炸）的火炮，以及刀枪不入、水火不侵的坦克……这些超越了时代的科技并不能被当时的人所理解，已经超越了当时人们的认知极限。”
“对于三国时代的人们而言，这支重装合成旅，就是神明，或者说一群神明。”
“当一个文明的科技已经超过了人类的认知极限，那么这个文明对人类而言将『宛如神明』，这便是除思潮神明之外的另一种神明。”
“现在可以回到刚刚的问题了：灵歌少女，究竟是什么？”
如果刚开始是暗示，那么现在已经几乎是明示了吧？
『你是外星人？』在说出口的前一瞬间，梦灵意识到这句话似乎不太合适，然后奋力憋了回去，稍微润色了一下。
“所以说，灵歌少女，是一个科技远超人类的认知极限的高级文明？”
音祈这才一脸『孺子可教也.jpg』地点了点头。
“不过也不全对……准确来说，灵歌少女并非一个文明，而是一个种族。”
“我们隶属于『梦帘帝国』，『织梦者』是帝国公民的统称，『灵歌少女』则是我们这一族的种族名。”
“『繁星非永恒，愿秩序长存。』梦帘帝国，是一个超越了物理的概念，超越了世界的尺度，乃至超越了时空的超级文明，它不光超越了你的认知极限，也超越了你的想象极限。”
“而我，音祈，原名『灵歌少女』，不过是帝国茫茫众生中的普通一员而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