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这边睡,我去文茜房间和她一起睡。”肖楚楚快速的做了安排,然后打开衣柜取出一床薄毯,抱着去文茜房间。
魏铭彧唇角噙笑,双手交叠当枕头,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等肖楚楚回房,果不其然,两分钟之后肖楚楚抱着薄毯沮丧的回到房间,一屁股坐在床边:“文茜男朋友在呢,你今晚打地铺。”
肖楚楚和文茜租的公寓客厅太小,没有沙发,只有餐桌和电视,要不然肖楚楚宁愿睡沙发也不会和魏铭彧共处一室。
“你房间这么窄怎么打地铺?”魏铭彧拍了拍双人床:“这床够宽,我们俩一人睡一半,刚好合适。”
“不想和你睡一起。”说不定他又动手动脚,昨晚被他那个,她已经很吃亏了。
“我保证不碰你,行了吧?”不过睡着之后的事就不敢保证了,有时候,手根本不停大脑的使唤。
“不行,我不相信你。”肖楚楚朝窗外往了一眼,哗哗的雨不知道何时会停歇。
魏铭彧耍赖皮,霸占了床的一半:“不相信我就算了,今天很累,睡觉了,不要说话!”
“喂……”肖楚楚为难的看着剩下的半张床,睡是够了,只是……这样真的好吗?
没办法,只能自己打地铺了。
肖楚楚找了些报纸铺在床与衣柜中间狭窄的过道上,然后铺了一层薄棉絮和一层床单,凑合能睡。
她也累了,手上的血泡虽然痛得厉害,但并不能影响她的睡眠,肖楚楚抱着薄毯很快入睡。
也许是在车上睡了一会儿,魏铭彧怎么也睡不着,在床上翻来覆去,枕头被子,全是肖楚楚的馨香,那股子香气钻进鼻子里,让他心潮澎湃,久久难以平复。
面对熟睡的肖楚楚,魏铭彧很想不管不顾,兽性大发一次,但转念一想,两人的关系不容易缓和了,如果再做伤害她的事,只会给自己脸上抹黑,算了,以后有的是机会,不急于这一时。
魏铭彧安抚了自己,将怀中的被子当成肖楚楚紧紧抱住,然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。
翌日,天刚亮魏铭彧就醒了,他坐在床边看着仍在熟睡中的肖楚楚,心里特别满足。
肖楚楚满是水泡的手引起了他的注意,昨晚只顾着高兴,没发现她的手竟成了这个样子。
魏铭彧心疼极了,握住肖楚楚的手放到唇边,亲了又亲,似要亲走她的伤,亲走她的痛。
手心痒嗖嗖的感觉唤醒了肖楚楚的意识,她翻了个身,缓缓睁开眼睛,看到魏铭彧正在亲她的手,心头一凛: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你手伤成这样怎么不告诉我?”魏铭彧痛心的问。
肖楚楚坐了起来,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小手说:“又不是什么大事,已经不疼了。”
“还说不疼,这么多血泡,能不疼吗?”魏铭彧拉她起来:“走,去上点儿药。”
“这么早去哪儿买药,待会儿再去。”肖楚楚推了魏铭彧一把:“外面没下雨了,你快走吧,免得待会儿文茜起来看到你误会。”
“误会什么?”魏铭彧故作不解的问:“昨晚她已经看到我了,没见她误会。”
“啊?”肖楚楚惊讶得瞪圆了眼睛:“你们有没有说话?”
“说了啊,怎么?”
肖楚楚无力的抚额,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文茜骗了,她男朋友根本没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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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早餐,肖楚楚忍不住给私人看护打了电话,询问覃慕峋的情况。
覃慕峋并未醒来,和肖楚楚离开时一样,仍处于深度昏迷当中。
“唉……”肖楚楚失望的叹了口气,走到阳台往外望,魏铭彧的车现在只能看到车顶了,虽然暴雨已经暂时停止,但路面积水严重,交通系统全面瘫痪,人们被困在家里,别说去上班了,就是出门买个菜也不可能。
待在家里干着急,肖楚楚回到房间打开电脑,无视坐在床上看杂志的魏铭彧,虽然不想和他共处一室,但积水那么深,总不能让他游回去吧,待着就待着,当他不存在。
肖楚楚打开电脑专心的做设计图,魏铭彧突然喊了声:“老婆。”
“嗯,什么事?”肖楚楚条件反射的回答之后才发现不应该答应,小脸一板:“别乱喊,我不是你老婆。”
“怎么不是我老婆,你刚才不答应得挺顺溜吗?”魏铭彧将杂志放在身旁,嬉皮笑脸的朝肖楚楚挪过去:“老婆,我发现你认真工作的时候特别有魅力,看得我移不开眼睛了。”
肖楚楚忍住笑,冷睨他一眼:“你就是这样哄女人的?”
“天地良心,我从来不哄别的女人,只哄你,而且你很难哄。”魏铭彧将脸凑到肖楚楚的面前:“老婆,老婆,老婆……我知道错了,你就原谅我吧!”
“你这是在撒娇吗,别挡着我,让我吐一会儿。”肖楚楚推开魏铭彧,脸转过去干呕了一会儿,才无语的看着他:“是不是昨晚淋了雨发高烧,烧坏了脑子?”
魏铭彧抓着肖楚楚的手放到自己额上:“你摸,烫不烫?”
“不烫,挺正常的。”肖楚楚急急的抽回手:“一边儿凉快去,我要干活儿了,别吵我,更别烦我。”
“好吧!”魏铭彧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去,拿着杂志看了一会儿,实在无聊,他便端了张凳子去阳台吹风,不一会儿文茜也出现在了阳台。
“魏总,昨晚睡得好吗?”文茜嬉笑着调侃他。
魏铭彧回以微笑:“还不错,谢谢你。”
“魏总就别客气,我和楚楚是好朋友,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。”文茜并不清楚肖楚楚和魏铭彧之间的感情纠葛,她抱着为楚楚好的心态极力撮合两人,毕竟夫妻一场,还有感情在,差的是催化剂,就让她来做这个催化剂吧!
“楚楚终于也有朋友了。”魏铭彧不由得感叹这一年的时间肖楚楚成长了很多,她不但有了工作还有了朋友,明显比过去待在家快乐许多。
“我和楚楚年纪差不多,比较聊得来,楚楚脾气好,做饭也好吃,现在跟着她混吃混喝,嘴都养刁了,如果她以后搬出去,我肯定不习惯。”文茜趴在阳台上往下看,指着魏铭彧的车说:“昨晚我看的时候水才刚淹过车门,现在就只剩车顶了,这车肯定贵,车主现在肯定心疼死了。”
作为车主的魏铭彧不但没觉得心疼,反而挺高兴的,看到肖楚楚那么拼命的救自己,损失一辆车算不得什么,十辆车也值了。
文茜见魏铭彧但笑不语,问道:“魏总,你说这车市价多少钱?”
“三百多万吧!”车开了两三年,具体价格他已经忘了。
“哇靠,三百多万打水漂了。”文茜说:“不知道哪个sb把车停下面忘了开走,这下爽了吧!”
魏铭彧哭笑不得,转头看向文茜,一本正经的说:“我就是那个sb。”
“呃……”此时此刻,文茜只想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,她才是活脱脱的sb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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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傍晚积水终于褪去,路上鲜有行人,被水泡过不能发动孤零零停在路上的车不少,路上在跑的车却不多。
坐不上车,肖楚楚只能步行去医院看望覃慕峋,哪怕隔着玻璃看一眼也好。
私人看护告诉肖楚楚,覃慕峋依然没有脱离危险,他的各项身体指数都在急速的下滑,早上已被送入了重症监护室。
魏铭彧默默的跟在肖楚楚的身旁,不为别的,就为在她需要的时候能第一时间伸出援手,曾经对她的关心太少,他必须弥补。
走了一个小时才走到医院,肖楚楚给私人看护打了电话,私人看护到门口来接她和魏铭彧,然后带他们去重症监护室。
每天下午三点才能进去看一眼,错过了探视时间,医生不允许肖楚楚进入重症监护室。
肖楚楚失魂落魄的守在重症监护室外,不愿就此离开,魏铭彧打发了私人看护,固执的陪着肖楚楚。
“你回去吧!”肖楚楚对魏铭彧说。
“那你呢?”她不走,他便不会走。
“我再坐一会儿。”
魏铭彧坚持己见:“我陪你。”
两人不再说话,只看着重症监护室紧闭的大门,偶尔医生护士进入,肖楚楚就凑过去看一眼,却总不能如愿看到覃慕峋。
肖楚楚终于在魏铭彧的劝说下准备离开,蒋漫柔却托着大肚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蒋漫柔趾高气昂的看着肖楚楚,丝毫不掩饰她的怨恨。
“不干什么。”肖楚楚盯着蒋漫柔大得有些吓人的肚子,看样子快生了吧!
蒋漫柔挡在肖楚楚的面前,口气极为生硬:“不干什么你跑医院来守着,难道不是想见慕峋?”
“我是想见慕峋,确定他安好,没别的意思。”肖楚楚绕过蒋漫柔:“我要回去了,再见。”
“不许走,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,听警察说是你们把慕峋送来的医院,慕峋为什么会被压在山石下面,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?”蒋漫柔咄咄逼人,肖楚楚无语至极,白的也能被她说成是黑的,这什么人啊!
“我们